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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所以那个时候，他总喜欢做一些恶心她讨厌的事情，去报复她，加重她对自己的厌恶感。

    只有这样，他才能痛快。

    他也恨她，厌恶她害怕她，想要杀了她。

    极端分裂的情绪只有不死不休才能结束。

    血红色的瞳孔里面晃动着无数的血水，却还是努力的睁眼看着她。

    所以……现在，终于要结束了吗。

    “为……”他张了张嘴，艰难的想说什么，“为……为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陆燃：“你是想问，当年，我为什么要留你们的命吗？”她的口吻很平静，也很冷漠。

    他没有反驳，只是那双眼睛在等待着答案。

    这也是支撑着他最后一口气的执念。

    陆燃看着他，脑海里也浮现出了当初她留下他们四个人性命的场景。

    那么远的记忆，已经差不多被她遗忘了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再翻找出来，却已经变得陌生。

    这一世的记忆冲淡了许多前世在暗岛上的记忆，如果不是七杀和暗岛的存在，她也许会把那当成是一场梦境。

    她低眸，目光和他的视线交接在一起，淡声缓缓道：“没什么原因，只是一个人，有点寂寞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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