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0章 只是嫁而已-《猎焰唇情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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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曾被法国人赞为恬然性感的胎记,在十年前却是家欢全家的噩梦。

    十年前的moy家欢还叫吴家欢,她的亲生父母还健在,还在为她腰间的红斑发愁。

    村民说她不详,厌恶鄙视她和她的家人。只为庸医的一句“皮肤癌”,父母明知危险仍是去了那个南方人投资的小煤窑,只为了尽快筹到那笔可观的医疗费。

    那天,弟弟得意的将麻雀举在半空中,喜气洋洋的回家,笑容灿烂的好似冬末阳光下盛开的第一枝迎春:

    “姐~我刚才还看到一只野鸡呢,下次一定打回来给你补身体——”

    “家山!家欢——”村尾王大伯拄着拐杖冲进院子,打断了家山的话。

    笑容仍凝滞在脸上,姐弟俩从未见过王大伯跛着一条腿竟可以跑的这样快,更想不到能言善辩的他竟将一句话说的如此残破不堪:

    “不得了了,塌方了,矿井塌方了……你们爹娘,还在井下——没上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爹,娘——”

    家欢俯在床边,亦如八年前惊闻噩耗时一般,再次悲声痛哭起来。

    这两个令她倍感痛苦、凄凉与无奈的称呼藏在心底足足八年之久。那是她封尘已久,不可言说更不忍触碰的伤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。“当—当—当”

    那声音不疾不徐,清冷的甚至有些麻木,却成功而迅速的将家欢从回忆的悲悸中拉回到现实。

    她心头一颤,司柏宁?不。家欢暗暗摇了摇头,这不是两人惯用的节奏。难道,又是凯蒂?

    家欢抬起头,用被压的发麻的手背擦了擦眼角残余的泪。

    “请进。”

    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早因刚才的嚎啕而变得嘶哑,几不可闻。

    大门应声而开,家欢不觉蹙了蹙眉,她确定站在外面的人不可能听到自己的声音。是谁?竟然如此的不礼貌,甚至有些恣意妄为的意味。

    家欢缓缓站起身,不动声色的看着大门以同样缓慢的速度被推开。那只手臂再熟悉不过,她心跳加快,司柏宁的名字在她嘴边几乎夺口而出,话音却在看到赵年恩衣冠楚楚温和善意的微笑时被打住。

    “是你?”尾音上扬,在空中画着不满的曲线。

    家欢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。她一向讨厌被人误会,既然之前已经不快,又何必再假装欢迎。

    赵年恩听到那极为嘲讽的一声,不以为意的笑了笑。他侧身向司柏宁客气的点了点头,见司柏宁离开才再次看向家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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