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只见床上二女蒙着头,似乎睡得正沉。 他无奈地笑了笑,自语道,“多睡会儿也好,醒了肚子更空。” 他拿起那柄几乎没开过张的旧猎弓和简陋的渔具,轻轻掩上门,身影很快消失在大雪弥漫的清晨里。 确认宁远走远,秦茹立刻掀开被子,像个发现新奇事物的小女孩,一把捏住沈疏影小巧的下巴。 追“快说,他咬你耳朵做什么?难不成是饿急了?” “哎呀,嫂嫂你别问了!”沈疏影羞得想钻被窝,却被秦茹不依不饶地缠住。 秦茹虽比沈疏影年长几岁,也已嫁作人妇,却从未经历过真正的男女之事。 当年娘家尚在、境况宽裕时,她曾隐约听下人提起过那种婚前教导用的“压箱底”画册。 可惜命运弄人,家道中落,她为求生计嫁入宁家,夫君却在新婚当晚便被征走,留下她守着活寡。 对男女之事的了解,反而不如沈疏影真切。 此刻,她心中充满了混合着羞怯与好奇的探知欲,求着弟妹告诉她呢。 ...... 风雪依旧,鹅毛般的雪片打在宁远单薄的粗布衣上,冰冷刺骨。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 “真冷啊,比昨天还冷。” 一早宁远就来收捕鱼笼了。 今天老天爷好像跟他作对。 昨天丢进捕鱼笼的鳜鱼内脏还在,但鱼却并未进陷阱。 宁远也不着急,鳜鱼白天进食倒是多一些,再看看。 看了看远处白茫茫的大雪深山,宁远终于打算今天带着猎弓去山里转转。 别无办法,家里多了一张嘴,想要活着只能玩命。 冬日里野兽难寻,体力消耗却极大,运气不好,还可能撞上饿急了的黑瞎子。 这些年来,村里折在山里的猎户不在少数,宁远的父亲便是其中之一。 那年发现时,肚肠都被掏空了。 深入山林,大雪纷飞,压弯了松树的枝桠,宁远抓起一把雪塞进嘴里,冰冷的刺激让他浑身一哆嗦。 寻找了一中午的时间,肚子本来就没有多少存货的他,加上深山极冷,穿着单薄,这身体开始有些吃不消了。 “看来今天只能指望我的捕鱼笼了。” 宁远嘴角泛起一丝苦涩。 一想到回家面对沈疏影那强忍失望的眼神,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。 忽然就在他准备放弃,发现不远处那片雪地有血迹和比他脑袋都大的足迹。 “是黑瞎子,个头还挺大,”宁远将自己手掌放进这凹陷的熊掌印中,有些犹豫了起来。 目前他不清楚这黑瞎子为何受伤,受伤程度如何。 如果追上去被发现,发现它伤势并不严重。 自己一个人可没有办法收拾它,搞不好小命也要丢在这里。 可一想到自己媳妇儿和嫂嫂在家饿着肚子,宁远眼神渐渐坚定了起来。 “赌一把,要是赌对了,整个冬天都不用愁了。” 大雪纷飞,足迹越发清晰。 宁远最终在三里地的一处背风的山坳里,看到了那头活着的黑瞎子。 它趴卧在地,庞大的身躯像一座黑色的小山,腹部一道恐怖的伤口触目惊心,肠子隐约可见。 即使如此,那畜生偶尔发出的沉重喘息,也让宁远吓得不清楚。 这畜生即便是受伤,战斗力也是非常彪悍。 第(2/3)页